了生存会相互捕食,植物会不会?”
薇恩下意识地点头。
“为了获得更好的生存空间,大树会遮住小数的阳光,甚至用根系绞死对方,小草也会用专属的毒素毒死周围的非同类……而你身为藤蔓,应该知道藤蔓绞死巨树的事情吧?”
薇恩表情忽然有些痛苦,她伸手抱住自己的头,语气无比的沮丧:“我,我记得,在觉醒之前,我杀死过好几棵树……”
“不必自责,你只是为了自己活下去,而那些大树,没有智慧,只有本能,”我说,“如果你和它们交换身份,它们也会那么做,因为这是生命的本能。”
“你说,生命本身就是邪恶的?”薇恩似乎三观都要崩溃了。
“你又忘了,我说为了生存而杀死别的生命,不是邪恶,”我说,“更何况,没有智慧的生物,只有生存的本能,你不杀它,也有别人杀它,或者它杀别人,总之,这一切的关键又到了智慧上,你觉醒了,成为元素生物和魔兽的结合体,而且,你意识到了善恶,你开始去救助那些无辜的小动物,说明你在觉醒之后就成了善良的生物。”
薇恩似有所悟,我继续开导:“那回到现在,你治好了一只在文森特魔法师的实验中受伤的兔子,这只兔子回到笼子里,看到一只母兔子正在哺育幼崽,就会上去交配,然后,母兔子怀孕生下新兔子,笼子太小,母兔子就会咬死一些,因为,笼子里的空间不够……”
薇恩又被惊呆了。
“这就是生物的本能,”我说,“而智慧生物呢?我曾在卡斯帕巨树森林见过一群上古精灵,他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,会保护幼崽,宁愿自己死去也要延续后代的生存,这就是智慧生物的善良和牺牲,这是没有智慧的生物无法理解的。”
薇恩继续呆住。
我轻轻地摘下那朵小白花,说:“你无需为善恶纠结,这是我要跟你说的,你的善举,也没有错,但它们的意义,也仅仅是表明你的善良,至于那些小动物,是无所谓的,因为它们不懂善意,或者说,它们只觉得,你对它好就是善,你対它不好就是恶,说的更远一些,你对它好,对它的同伴不好,对它而言是增加生存的几率,这是善,反过来就是恶……而我们的善恶,是在更大的范围之内,为了近亲,为了同族同类,为了一个区域,一个位面,是善良,然后去侵犯别的族类,别的位面,到底还是不是善?善恶,呵呵,善恶没有绝对,只有相对。”
说着,我将小白花举到鼻子前,轻轻地嗅了一下。
淡淡的芬芳钻进鼻孔,我又说:“你看,我把它摘下来,它死定了,对它来说是恶,是仇恨,但它没有分辨的能力,对它的种族来说这也根本无关善恶,因为我不能能灭它们……”
说着,我将小白花放回去,释放一点木元素,将断裂的茎再度粘合。
“你看,它又活了,那我到底有没有作恶呢?”我说,“如果它有智慧,它会记得我,但它没有,所以,只要能活下去,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。”
薇恩继续发呆。
“但是!”我提高了声音,“这件事情发生过,因为我会记得!”
薇恩睁大了眼睛。
我笑了:“你明白了吗?”
薇恩想点头,点了一下,又摇头,然后又点了一下,陷入了纠结之中。
我说:“我给你讲一个故事,发生在主位面大海边,一个牛头人小孩,看见被海水冲到沙滩上的鱼,就要干死在沙滩上,于是他跑过去,把鱼一条条捡起来扔回海里,可是,沙滩很大,鱼很多,他根本捡不完,这时一个老人问他,你根本救不了它们,为什么还要努力?小孩说,我能救一条就救一条,能救十条就救十条,至少它们能活着下去……”
“我去,你这鸡汤,原汁原味啊!”李奥说。
“你有办法了?”我问。
“暂时没有。”李奥说。
“那你忙你的。”我说。
然后,我接着说:“老人又说,你救了它们,它们不会记得你,甚至于,它们到了海里,说不定还会相互残杀,你这又是何必?小孩说,这不关我的事,我只做我能做的,而且,我知道我是善良的,大地母神会保佑我。”
“还加上原创!”李奥又说。
这一回,薇恩似乎是听懂了。
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然后,薇恩说:“你好像,已经帮我解决了第一个问题,我不会再质疑文森特魔法师,不过,您好像还没讲完第二个问题……”
我心里一惊,面不改色地说:“不急,我们接着往下,回想一下,你身上的毒素是怎么来的?”
薇恩的思路似乎开阔了一些,说:“是,在进化中为了保护自己、攻击敌人……”
“是的,包括你的那些同类们,”我说,“她们觉得你是一个异类,甚至不想和你生活在一起,想把你赶走,就是因为,她们遵循着最初的本能,将身上的毒素利用到了极致,毒素是你们的武器,,也是你们的护盾,就像刺猬的刺,而你 -->>
第一千零五十四章:巡视后宫(七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