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样。
孝随琛匆匆地来,匆匆地跑走。
休息室里只留下了各自“心怀鬼胎”的两个人。
谢樾看着花谕笙坐下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,分明脸上带笑,但情绪难辨,开口:“你怎么想?”
花谕笙细眉一挑,如微绽的芯蕊,笑得眉眼弯弯,无害地说:“我想什么?”
他端坐在椅子上,脊背挺如长尺,浑身却透着股松弛的优雅感,拂过的风带起他指尖未散的油彩味。
不光是谢樾好奇他,花谕笙也很是好奇谢樾的状态。
毕竟是谢樾之前说过“不要闹到他眼前来”就可以。
“难道我们闹到你眼前来了吗?”
花谕笙看着向来不理会稀碎小事的学生会长,反过来试探。
难道这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事?
谢樾看着花谕笙眼中的试探和兴致,心底升起一股无奈,显然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花谕笙拿来反问自己。
知道真相的三个人里,他绝对中立,融星恽是顾忌孝随琛的好心,花谕笙几乎知道得最早,但又是纯觉得有趣。
向来作为协调三人关系的花谕笙,现在却站到了另一边,带了股唯恐天下不乱的兴致。
所以谢樾才觉得麻烦。
花谕笙还不知道融星恽在里面担任了什么角色,为防他兴致愈演愈烈,谢樾直觉必须瞒着他。
“孝随琛。”谢樾看了看已经关紧的门,又扫了眼申请表,言简意赅,“和她。”
花谕笙眨了眨眼,“嗯”了声,知道谢樾刻意回避了自己的问题,却也没在意,耐心地反问:“你觉得他们能在一起吗?”
谢樾一怔。
风将开着的窗户推得愈开。
伴随着花香的潮湿夏风掠过花谕笙的衣襟,撩动他的耳坠,浓重的翡色在金光下显得愈发华贵,却因这摇曳显得愈发轻盈。
花谕笙直视着谢樾的双瞳,许是猜到了他的目的,并没有等他回答,反倒笑着,轻快地说:“我觉得不会哦。”
他端起茶杯,碎金色落在他垂着的眼睫,如同照一幅精美装裱的油画,不过短短几刹,盛着笑意再抬眼,矜贵里透着习以为常。
“既然他们不会在一起,那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吧?”
谢樾放下茶杯,若有所思地看着花谕笙:“那万一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呢?”
他当然不会跟着花谕笙的思维方式走,他对孝随琛和郗禾会不会在一起这点也不关心。
他好奇的另有其事。
花谕笙怔了怔,睫毛一沉默了下,很快就轻松地笑了笑,如同不在意般摊开手:“我会作为友人,好好祝福他们的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“嗯。”
谢樾思索着点头。
花谕笙虽然说一出是一出,但向来不屑于说谎,也免于他到时候困顿于如何处理兄弟间因为女人产生矛盾的问题。
谢樾已经查全了事情起始。
就是从孝随琛送花那天开始,接着花谕笙帮郗禾解围。
花谕笙在孝随琛来找他帮忙找人的那天,就已经知道了孝随琛的心上人是谁。
谢樾并不认为花谕笙会特别优待一个女性特招生,还特意去查孝随琛喜欢的人资料。
所以,在这期间他大概率是和郗未有过接触。
郗禾没能瞒过他。
“评选结束之后,期末舞会也不远了。”谢樾突然说,再次审视地看着他,“你想做什么呢?”
空气一凝。
好像舞会是个特殊期限。
花谕笙眼神一滞,盯着谢樾,蹙起眉,想了想,竟直白地说了句:“不知道。”
谢樾困惑,像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。
“我又没有什么特别的目标,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。”花谕笙敛起笑容,淡着一张脸,言语下是无所谓的漠然,“我又不是拆散有情人的恶人。”
“如果孝随琛想让他的心上人当上学院女王,说不定我还能帮他一把呢。”
“是么。”谢樾也淡然地回了句,没再说什么,只是看着申请表有些出神。
很快。
“喵~”
一声嗲嗲的猫叫穿过紧闭的大门,打断了表面和睦的空气。
门缓缓打开,就见融星恽正捏着那只猫的肉脸,若无其事地走进来,道了声下午好,好像刚到。
花谕笙顺势放下茶杯,站起身笑着说:“刚好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他微笑着点了点头,就和融星恽擦肩而过:“下次再聊。”
“嗯。”
等花谕笙一走,融星恽脸色马上沉了下来,手指搓了搓猫的脑袋,像是没想到自己被不耐烦的猫暴露了。
谢樾看着他怀里的猫,笑了笑,随意地试探:“等累了?”接着抬了抬手,给融星恽倒了杯茶,“茶有些凉了,不介意吧?”
“左不过都是水。”融星恽大步走进来,也没否认,一拉椅子坐下,双腿交叠在一起,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申请表,眼里明了。
戴着皮质手套的手伸过来,捏起了谢樾桌上的第一张申请表,伴随着他一声陈述语气的问句,“你试探过他们了?”
谢樾不置可否。
孝随琛倒是好说,但花谕笙的态度实在让他不好判断。
如果说花谕笙是想帮孝随琛,那好像不应该是想绕一 -->>